他觉得这文是悼念亡妻所作,寓意不好,奈何拗不过我。
顾及到我怀孕,便替我种下了这枇杷树,如今也是亭亭如盖。
如今想来,还真是一语成谶。
正当我沉浸在回忆中,一中年女子拉着一小女孩自门中而出。
那小姑娘看着八九岁的样子,扎着马尾辫随后扑进周序怀中:“哥哥你回来啦。”
那中年女子也上前道:“回来啦,你爸快担心死了,快跟他道个歉。”
我的心纠起来,苦笑着。
不过也好,如今亲眼看到他们父子两个人有人照顾,我应该高兴还来不及,他们也不用沉浸在失去我的悲伤中。
我好情绪,便看见一熟悉人影自门中窜出,速度之快,再加上我已经十多年没见,让我没认出这便是周砚韬。
倒像是少年时期的他,莽撞,热烈,朝气蓬勃。
想不到人到中年,他怎么一点也不见老啊,还是这么矫健。
周砚韬拿起手边扫院子用的笤帚,朝周序身上打去,只是他口中念叨着:“周思弦,你个兔崽子……”
“周思弦……”
我喃喃自语,什么时候把儿子的名字改了呢。
那女子看不下去也赶紧上前拉架,那小姑娘也紧紧抱着周砚韬的大腿。
只一会,周砚韬便冷静下来,将手中的小女孩抱在怀里,换了着脸色,拉着她的小手进屋去。
我想起怀周思弦时候,问过周砚韬:“喜欢男孩还是女孩?”
他说:“都喜欢,你生的我都喜欢。”
我假意生气,非要刨根问底:“只能选一个呢。”
“女孩,像你一样就好了。”
只是最后只留下了周思弦与他相依为命。
此时看着周砚韬抱着小姑娘,后面跟着周思弦和那个女人,一家四口其乐融融。
我有些近乡情怯,纠结了一会儿,还是随着他们进了屋子。
饭桌上,是早已做好的饭菜,那几道板栗烧鸡,剁椒鱼头都是我喜欢的。
怀周思弦时,我嗜辣,还以为酸儿辣女,肚子里面怀的是个姑娘。
那时周砚韬便变着法的给我做着吃,尽管工作家庭两边跑,他也将我照顾的很好。